html模版金宇澄:《繁花》寫作源自一則網帖 用上海話表達有深意
作為一個虛擬社區,“弄堂網”的一則帖子催生瞭身為編輯的金宇澄對上海的表達欲。他說,老虎團隊 王智明之所以采用上海話寫作,並串聯起這些情節,隻因為他想真真切切地告訴外地朋友:上海是普通人傢,上海的小市民其實跟大傢一樣,區別隻在於講話不同。


核心提示:作為一個虛擬社區, 弄堂網 的一則帖子催生瞭身為編輯的金宇澄對上海的表達欲。他說,之所以采用上海話寫作並串聯起書中這些情節,隻因為他想真真切切地告訴外地朋友:上海是普通人傢,上海的小市民其實跟大傢一樣,區別隻在於講話不同。

鳳凰衛視5月7日《名人面對面》,以下為文字實錄:

許戈輝:你看這就是您在這三十年工作的地方。

金宇澄:這個樓上三樓就是《收獲》和我們《上海文學》的編輯部。

許戈輝:這真的是,我覺得有點童話世界的王智明 旅館感覺。

解說:對金宇澄的訪談在上海的作傢協會,這裡曾經是一位上海火柴大王的豪宅。在小說《繁花》面世之前,金宇澄在這裡工作瞭二十多年,從事老牌雜志《上海文學》的編輯工作。而在近退休之際著下巨作,也因此被稱為小說界的 潛伏者 。

解說:2012年,金宇澄以滿紙滬語完成瞭一部描寫上海市民生活的長篇小說《繁花》,一問世就反響強烈,一舉摘得當年中國小說排行榜長篇小說第一名,之後又斬獲瞭包括魯迅文化獎、施耐庵文學獎、茅盾文學獎等系列大獎。第十一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授獎辭這樣寫道, 金宇澄的《繁花》新舊交錯,雅俗同體,經由他的講述,一衣一飯的瑣屑皆有瞭情致,市井與俗世的庸常亦隱含著意義 。

金宇澄:寫作本身要有看不起旅館王智明所有人的信心

許戈輝:其實我剛才反思我這個問題,我發現我是從現在的一種價值判斷的,就是一個作傢他更能夠突出個人,更能夠表達自我,一個編輯好像永遠是藏在幕後。我們說句實話,如果您不是因為《繁花》,您不會坐在我的對面。

金宇澄:那是。

許戈輝:對不對,我的節目還從來沒有采訪過一個編輯,所以編輯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的。

金宇澄:是這樣,但是呢。

許戈輝:我這麼說您會不開心嗎?

金宇澄:沒問題啊,我沒有,就是據說因為我寫瞭這個小說之後,得瞭獎這麼幾年,有很多做編輯的朋友很高興,就是說實際有很多人確實是因為做編輯,做到後來他慢慢慢慢放棄瞭創作,因為有很多編輯他本身進入文學雜志,他就是(因為)寫作進入。那麼裡邊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是,因為編輯永遠是挑剔的,因為你要挑選,永遠在挑選中,當你這個挑剔的習慣養成以後,你對自己。

許戈輝:對自己也是挑剔。

金宇澄:特別挑剔。

解說:1952年,金宇澄出生在上海的一個知識分子傢庭,他的母親畢業於復旦新聞系,父親出自吳江古鎮傢族,早年參加革命,是上海的地下工作者。金宇澄說,在他的小說《繁花》裡,主人公滬生、阿寶、小毛,是軍隊幹部、資本傢、普通工人的後代,三人的經歷我都有一部分。

許戈輝:(做編輯)會不會眼高手低?因為看到瞭太多的好的東西,也知道什麼是好,什麼是不好。

金宇澄:是,就是種種原因,使得你就是挑剔別人也挑剔自己,那麼寫作本身是要鼓勵自己的,要看不起所有的,甚至於看不起所有的人,我寫得最好,要有這種信心的,那麼這個信心就沒有瞭。這個一般來說,往往有一些編輯到最後就放棄瞭,放棄做編輯。

許戈輝:那您又是怎麼樣保持這個信心的呢?

金宇澄:我當時就是覺得,我實際不是一個要求很高的人,所以我覺得我做編輯也習慣瞭,那有一些不習慣的,比如說像蘇童啊,他們很早就放棄瞭做編輯,到最後就做作傢。那麼我就是習慣瞭,所以這個小說也是,後來寫《繁花》也是一個偶然性的。

解說:《繁花》講述的故事橫跨上海上世紀六十年代至九十年代,全書連首尾三十三章,阿寶、滬生和小毛則是貫穿首尾的三個主要人物。金宇澄以大量的人物對話與繁密的故事情節,像 說書 一樣平靜講述阿寶、滬生、小毛三個童年好友的上海往事。一條線,從1960年至 文革 尾聲;另一條線,則自1980年到新世紀初。吳儂軟語的碎碎叨念中不知不覺地勾勒出一幅上海的清明上河圖。

金宇澄:我為什麼要用上海話寫《繁花》

許戈輝:我覺得在您這個年代的時候,上海經歷瞭最有優越感的一個年代,上海人是瞧不起上海以外的一切人等的。

金宇澄:沒有,我因為在東北,當時在東北,去瞭七年的時候,實際我深深知道上海人在外地朋友的心目中是怎麼回事,因為上海是一個非常矛盾的地方,雖然過去那段時間上海的這個影響力很大,但是同時它又對上海人有意見,因為生活方式各方面的不同。那麼這個也是後來寫這個《繁花》,我為什麼要用上海話,為什麼要寫成這樣的內容有關系,因為我要真正地告訴外地的朋友,上海是普通人傢,上海的小市民是怎麼回事,實際和大傢差不多,隻不過是味道上稍微有點不同,講話不同。因為上海會給人有很大的誤解,因為語言不通,當時都是語言的問題,不像現在,現在上海人都講普通話瞭。在很多年前,就是在過去的二三十年前,上海人有很多人就覺得,張口就是上海話,那麼也影響瞭這種南北交流,或者上海人和外地之間的交流。

解說:如果不相信,頭伸出老虎窗啊,夜,層層疊疊屋頂。 本灘的哭腔,霓虹養眼,骨碌碌轉光珠,軟紅十丈,萬花如海。 金宇澄的《繁花》就是這樣,寥寥數語,卻用上海話勾勒出停在很多老上海心中的城市記憶。

金宇澄:上海租界時代殘存的生活方式可能仍有影響力

許戈輝:當我們有童年記憶的時候,那上海是一個特別向往,特別仰望的地方,那時候我爸爸媽媽如果要是有機會到上海的話,那我們是翹首以盼的,帶來大白兔奶糖。還有我們小時候是上海的衣服特別好看,我們話講就很洋氣,會有那種小連衣裙,是吧,會有那種帶花邊兒什麼的。所以如果我們那時候同學裡邊有上海人的話,直到大學都會覺得上海女孩子是很考究的。

金宇澄:它的交通,尤其是那種貨物的南北的這種來往密切。因為過去都要很慢,你寫一封信都要好幾天,你要去一次上海或者去一次北京,那很少的事情。現在有很多人成天飛來飛去,所以說這種溝通以後,這種地域性的這種差別就越來越小。

《名人面對面》節目在鳳凰衛視中文臺播出【節目專區】

主持人:許戈輝【主持人專區】

首播時間:周日20:30-21:00

重播時間:周一04:00-04:30 13:40-14: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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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訪金宇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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